404 Not Found

本文利用2013年和2015年中国家庭金融调查的面板数据，研究了金融素养对城乡流动人口创业倾向的影响。虽然移民对创业的积极影响已得到广泛认可，但我们记录了新的证据表明，农村和城市移民中更高水平的金融知识具有额外的积极影响。在金融知识促进处境不利的城乡移民向企业家过渡的机制中，社会资本是最重要的，这与关于弱势企业家精神的文献研究结果一致。

城乡移民、金融素养和创业精神

文献来源：Xin Wen, Zhiming Cheng, Massimiliano Tani,Rural-urban migration, financial literacy, and entrepreneurship,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Volume 175,2024,114302,ISSN 0148-2963,https://doi.org/10.1016/j.jbusres.2023.114302.

1. 引言

通过自营职业或建立有雇员的公司，创业有助于解决社会不平等问题，推动经济转型。在福利制度未能充分支持失业和就业不足人员的国家，创业的这些功能和成果尤为重要。创业通过提供就业、创造财富和促进创新来推动经济增长。对于为改善经济前景而从农村迁移到城市的人来说，创业是更好地融入城市环境的一条途径。

在本文中，我们将探讨金融知识贫乏作为创业潜在障碍的影响，同时强调通过有针对性的干预措施解决这一问题的可能性。金融素养在促进获取和有效利用金融资源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金融资源通过明智的战略决策构成了企业运营的基础。我们研究的核心问题是金融知识对创业选择的影响。

我们的研究以中国为重点，特别考察了在劳动力市场和社会中被视为弱势群体的城乡流动人口的创业选择。我们发现，金融知识在促进城乡移民创业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但在这种关系中存在着巨大的性别差异、地区差异和年龄差异。值得注意的是，社会资本是城乡移民金融素养影响其创业决策的中介。这些研究结果表明，除了经济激励对创业的直接影响外，金融素养的提高和人际交往机会的增加也会产生积极的间接影响。这些间接效益不仅有助于提高创业的数量，也有助于提高特定地区创业的质量。

2. 研究设计

2.1 数据收集

我们使用的数据来自具有全国代表性的 CHFS 调查。该调查收集了有关个人和家庭人口统计、资产、负债、收入、支出以及社会和商业保险的全面信息。样本涵盖来自29个省 、367个县、1481个社区、 4011个家庭的127012人。我们使用受访者的居住地和户口状况来确定我们的分析样本，其中包括分为农村-城市移民、农村-农村移民和农村非移民的个人。2011 年的 CHFS 不包括与金融知识相关的问题，而在 2013 年和 2015 年回答金融知识问题的受访者没有在 2017 年的 CHFS 中接受访谈。此外，2019 年 CHFS 只收集了城市受访者的金融知识数据。因此，我们只使用 2013 年和 2015 年的数据来生成面板数据集。剔除缺失观测值后，我们的最终样本由 2013 年的 11889 人组成，其中 9085 人在 2015 年也接受了调查。在数据描述部分，我们主要将 2013 年的数据集作为基线年。在基线样本中，约 48.8% 为农村非移民，1.6% 为城乡移民，49.6% 为城乡移民。

表 1 列出了与农村个人及其分组（即从农村到城市的移民和农村留守人员）创业相关的汇总 统计数据。农村居民的总体创业率为 9.5%。具体而言，4.9% 的农村留守人员选择创业，而 14.2% 的农村进城务工人员的创业比例明显更高，两者相差 9.3 个百分点。在就业的农村人口中，创业率为 12.7%，而城乡移民的创业率则高达 21.4%，远高于农村留守人员的 5.9%。这意味着 15.5 个百分点的显著差异。

表中的一个重要事实是，21.7%的进城务工家庭从事创业，是农村留守家庭的两倍多。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可能是农村居民在农村地区普遍从事农业活动，这可能会限制他们参与非农业企业或商业企业。这一现象也凸显了中国城乡之间存在的生产差距。

按照 Lusardi（2008 年）的方法，我们通过 “三大 ”金融素养问题来衡量受访者的金融素养水平。三大 "问题指的是利息、通货膨胀和风险问题，问题的具体措辞见附录。如果受访者回答正确，则每题得 1 分，否则得 0 分。此外，总分反映了受访者的金融知识水平，分数越高，金融知识水平越高。每个金融知识问题的分布情况和金融知识水平见表 2。

统计结果显示，每个金融知识问题的正确回答率都相对较低，相当一部分受访者选择了 “不知道”（d.k. ）选项。这一结果表明，大多数中国农村人，尤其是农村留守人员，对金融概念缺乏基本的了解。金融知识的平均得分是 0.598。相比之下，农村进城务工人员的金融知识水平高于农村留守人员，两者相差 0.271 分。同样，创业者比非创业者更了解金融知识，两者相差 0.265 分。这些研究结果与之前的研究结果一致，都强调了金融知识水平整体偏低，以及城乡之间、创业者与非创业者之间的差距。

我们对与创业相关的个人和家庭特征进行了控制。在个人特征方面，我们控制了受访者的性别、年龄组、教育程度、风险态度、健康状况和婚姻状况。在家庭属性方面，我们控制了家庭规模、房屋所有权、收入和家庭财富。表 3 报告了控制变量的统计摘要。

约 41.4% 的样本为女性。大多数样本的工作年龄在 26 岁至 65 岁之间。此外，约 41.8%的农村样本没有受过教育或小学教育，约 46.4%的农村样本完成了初中或高中教育。约 89% 的人已婚，平均家庭人口为 3.899 人。5 94.3% 的样本拥有自己的住房。

关于风险偏好，2013 年和 2015 年 CHFS 采用 5 分李克特量表来衡量风险态度的程度。6 为了更好地解释回归估计值，我们颠倒了量表的顺序，得分越高表示承担风险的意愿越强。平均风险态度为 1.936，其中从农村流向城市的移民比留在农村的移民高 0.165，创业者比非创业者高 0.36。

2.2 实证模型

我们使用以下模型估算金融知识普及和城乡迁移对创业选择的影响

Y是一个二元变量，其中 1 表示受访者将经营企业作为其主要或次要工作，而参照组为非创业者和雇员。FinLit代表 i 个人在 t 时间的金融知识得分。IM表示农村居民的迁移状况，分为三类，即非移民、农村-农村移民和农村-城市移民。

在确定了金融知识水平对创业结果的影响后，我们采用以下包含金融知识水平与迁移状况交互项的模 型来估计城乡移民的金融知识水平对农村人口创业选择的影响程度：

在这一步中，我们关注的参数是 β3，它反映了金融知识普及率和农村人口迁移状况对创业选择的交互影响。控制变量与模型 1 相同。

在 IV 检验中，β3 的系数衡量了城乡流动人口金融素养对创业选择的因果影响。IV 为受访者所在省份当地公共图书馆举办讲座的次数。虽然该 IV 与农村个人的创业选择之间不存在直接影响，但它是该省教育资源的一个指标。较好的教育资源有可能促进较高的学术成就，而较高的学术成就与较好的金融素养有关（Bernheim，1996 年；Campbell，2006 年）。

3. 实证结果

表 4 列出了基线模型的结果。8 第 1 列和第 2 列显示了与个人创业相关的结果，第 3 列报告了家庭层面的相应结果。

表 5 强调了农村-城市移民与金融知识对创业的显著正向交互影响。

尽管金融素养的提高对城乡流动人口创业的影响不大，但他们在中国城市中流动人口中的巨大数量可能会给人一种经验效应很小的错误印象。为了研究其在不同维度上的异质性，我们在表 6 中列出了基于模型 2 的几个分组的结果。

由于 2013 年和 2015 年 CHFS 收集了有关家庭商业活动的全面信息，我们对创业目的等创业特征进行了进一步分析，结果见表 7。

然后，我们探讨了城乡移民的金融素养与其创业选择之间的关联机制。以往的研究已经证实了社会资本、创业和金融素养之间的联系，我们使用家庭每月在娱乐和外出就餐方面的支出来衡量受访者（家庭）的社会资本。结果见表 8。

4. 研究结论

城乡移民尽管在城市环境中处于弱势，但却是一个自我选择的群体，他们表现出坚韧不拔的创业精神。我们的研究利用 2013 年和 2015 年 CHFS 数据集，分析了金融素养对城乡移民创业选择的影响，发现金融素养对创业活动有积极影响。

我们发现，国内移民和金融素养对个人和家庭的创业结果产生了积极影响，对社会资本也产生了相应的影响，这与我们的创业结果是一致的。这些发现对政策和实践具有启示意义。具体来说，设计良好的金融教育计划用于提高金融素养，也可促进城乡移民的创业和决策，并缓解他们与东道国社区的融合。

这些结果凸显了一种相对容易实施的政策干预--鼓励金融知识普及--对加强城乡移民创业的潜在益处。提高农村人口的金融知识水平可以为更多和更好的创业提供重要支持，因为在更好地了解金融知识的基础上获得的技能是做出审慎、稳健的金融和商业选择的基本要素。除了提高创业者的素质，促进金融知识普及最终还能推动经济增长。